為了陪伴在他身邊,我有必要變成非常輕便。連所謂思考這種基本行為,對我來說都已經變成相當沉重的包袱。
不管牧場的草已長得多長了,我已經(哼)不管了。我攤平了躺在草叢裡仰望天空,眺望著流動而去的白雲。並把命運付託給那雲任其飄流。悄悄的把心交給濕潤的草香,交給吹過的風的呢喃。連我到底知道什麼,不知道什麼--的差別,對我都無所謂了。
所謂理解,經常不過是誤解的總體。
這是我認識世界的小小方法。
在我們的世界裡,「知道的事」和「不知道的事」其實宿命性地難以分開,渾沌地存在著。
到底有誰,能分辨海和海所反映的東西的界線呢?或者能夠分辨下雨和寂寞的分別呢?
就這樣,我很乾脆地放棄分辨知與不知。這是我的出發點。
「我不會隨便恨人的。」
「那一定是你並沒有對誰期待什麼的關係吧。我卻不是這樣。」
- 人造衛星情人, 村上春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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